2016-4-27应邀出席《完善刑事案件申诉启动程序高端论坛》 ——以山东张志超案为例
完善刑事案件申诉启动程序高端论坛当年，随着高婷的尸体被发现，家长们的情绪到了紧张的顶点，巨大的舆论压力笼罩在这座小县城。（李蒙图）2005年1月10日早上6时15分，山东省临沭县二中女生高婷（化名）走入校园后失踪。2015年2月11日，高婷尸体在学校男生宿舍外的废弃厕所内被发现。警方排查时，发现距离厕所不远的一间男生宿舍的床被挪动，墙上有喷射的血迹。经鉴定，墙上的血不是高婷的。警方询问宿舍男生时，两名男生作证说在1月10日早上6时10分左右，曾听到厕所内有女生很惨的尖叫“你要干什么，救命！”听起来像杀人。于是起来往外跑，正好遇到张志超。张志超时年16岁，高一学生，于2月13日被警方带走。后被临沂中院以强奸罪判处无期徒刑。临沂中院认定，2005年1月10日6时20分许，被告人张志超在教学楼一洗刷间内遇到被告人高婷，见四周无人，即起奸淫之心，遂上前用随身携带的铅笔刀架在高婷的脖子上，将其劫持至洗刷间内，采用捂嘴、掐脖子等手段将高婷强奸，并致其窒息死亡。随后，被告人张志超离开洗刷间时遇见被告人王广超，将其犯罪实情告诉王广超，并让王广超帮助看守洗刷间，后被告人张志超到学校的小卖部购买一新锁将废弃厕所锁住。”张志超有9次讯问，越往后期的笔录，越与现场勘探一致。张志超跟律师说笔录都是被刑讯逼供的，比如高婷的衣服颜色，一直打到他说对为止。四名学生证实张志超曾参与当天跑早操，跑早操时间是6时15分，是围绕教学楼跑操，后张志超与一名同学抱着同学们的棉衣到教室。之后张志超上了早自习，早自习的时间是6时35分开始。判决书认定张志超强奸高婷后，曾在6时20分左右下楼到距离教学楼300米左右的小卖部买锁，之后回到作案现场锁门。小卖部店主作证称每天正常开门的时候是7时20分左右，6时20分肯定不开门。经现场作实验，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在几分钟内跑到楼下再跑到教学楼外300多米的小卖部买锁，再跑回来锁门。更何况，该校升国旗时间是6时15分，跑操时间是6时20分，学生需要围绕教学楼跑到6时30分，按判决书的时间，张志超还需要穿过不断跑操的学生，却无人看到，这更是不可能。高婷死亡时间存疑。尸体被发现时上身穿着羽绒服，外面套着编织袋，下身裸露，但是上下身的腐烂程度完全一致。有法医认为，如果死亡时间已有一个月时间，上下身的腐烂程度不应该一致。尸体身上的编织袋来源不明，张志超“供述”是同学李宝磊给的，但李宝磊作证说不是他给的，李宝磊母亲也作证家里从来没有这样的编织袋。警方排查几个月，始终无法查清编织袋来源。与高婷一起进校的王鲁燕作证，她与高婷在早上6时15分进入校园，当时刚刚响升国旗铃，她推自行车向露天自行车棚走了十几米后，回头再找高婷时，在校门口至教学楼的路上已找不到高婷，校园门口距离教学楼约100米，以正常速度，在王鲁燕只行走十几米的情况下，高婷无法行走100米赶到教学楼。杨同振、王绪波证言存疑。高婷失踪后，学校放假三天配合警方侦查，多名学生作证当时已知道有女生失踪。杨同振和王绪波已是高中生，如果在宿舍听到女生惨叫，喊救命，正常的情况当时就应该向老师说或者向家长说或者向警方说，而不应该在一个月后，高婷尸体被发现后，警言排查到他们时，才清晰地回忆起当天的情况。几年来，马玉萍一直在为张志超的清白奔走。 （刘炎迅/图）代理律师北京大禹律师事务所律师李逊、北京京师律师事务所律师王殿学认为，张志超案有新的证据证明原判决、裁定认定的事实确有错误，可能影响定罪量刑的，据以定罪量刑的证据不确实、不充分、依法应当予以排除，案件事实的主要证据之间存在矛盾的，完全符合刑事诉讼法第二百四十二条规定的再审条件，应启动再审程序。目前山东省检察院正在复查此案，最高法院也在远程视频了解情况。山东省检察院的复查时间从2015年10月开始，当时检察院工作人员告知张志超母亲，将在6个月内得出复查结论，决定是否抗诉或提出再审建议。2016年4月，就是原定复查时间的最后一个月。
社会各界如何更好地介入刑事案件再审程序，申诉程序如何从封闭走向开放，从神秘走向公开。 |
